雅典娜

第四章：说服孩子们

（其实标题的英文是persuading the midgets，midgets是侏儒或小矮人的意思，暗示那三位七岁的孩子，想了想觉得直接翻译好像不太好，干脆用‘孩子们‘来代替了）

  当一切变化都停止时，孩子们转身环顾四周。这当然是格里莫广场，但它是不一样的。布莱克夫人的画像仍然挂在墙上，被厚厚的布帘上挡着。整个地方都很脏。灯光昏暗，门是另一种类型的。衣帽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伞架。

  “我们在哪？” 维克托娃对着把雨果抱着的泰迪低声问道。那个可怜的男孩的发烧情况是越来越严重了。

  “我想这里是过去的格里莫广场，但我不知道现在是哪一年。” 他低声回答，把雨果放下来看看周围的环境。

  突然，布莱克夫人肖像的帷幕被拉开了，她开始对他们大喊大叫地咒骂。“ 泥巴种！我祖先的污点！玷污了我纯粹的家族！” 多米尼克感到极为困惑，猛地关上窗帘，试图让这位女士闭嘴。这时，莫莉、莉莉和雨果已经爆发出惊恐地尖叫声，他们快要掉眼泪了，而罗丝和阿不思则像寒冷的秋日里的树叶一样颤抖着。他们转过头来面面相觑，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原著第五章：凤凰社）

  哈利没有注意到她送金妮上楼已经回来了。她抱着双臂，满脸怒气。

    “我希望你们赶紧上床睡觉。大家都去！”她补充了一句，挨个儿扫视着弗雷德、乔治、罗恩和赫敏。

    “你不能对我们发号施令——”弗雷德想反抗。

    “你小心点儿！”韦斯莱夫人吼道，她身体微微颤抖，望着小天狼星，“你告诉哈利的情况够多的了。再说下去，你就可以马上吸收他加入凤凰社了。”

    “为什么不呢？”哈利立刻问道，“我想参加，我愿意参加。我希望参加战斗。”

  在任何人能够作出反应之前，他们就听到了来自入口处传来的声音。陌生的声音。每个人都把头转向门口，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韦斯莱夫人的眼睛都快凸出来了。亚瑟严厉地转向比尔，说道："呼叫支援。其余的人，到壁炉去！现在！"

  最后，莱姆斯站了起来，走向门口，抽出了他的魔杖。亚瑟和小天狼星紧随其后，比尔急忙去求援。韦斯莱夫人拿起她的魔杖，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她的手在颤抖。西弗勒斯·斯内普和唐克斯已经响应了号召，他们出现了，并把少年们推到后面，他们跟着这群凤凰社成员，比尔在后面带路。

  少年们不甘落后，纷纷准备好了他们的魔杖，尽管只有哈利看起来神情严厉，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其余的少年们看起来很不安，睁着大眼睛默默地盯着门口的方向。

  "该死的，我们上楼去看看有没有其他发现，" 一个声音从走廊上传来。

  当声音传来时，韦斯莱男孩们都紧张起来。他们的小妹妹正在楼上，独自一人。他们不顾赫敏声嘶力竭的 "不！"，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行动起来，争先恐后地跑到前面。哈利迅速跟上，拔出魔杖，在脑海中准备好各种反击的咒语，他那张稚气未脱的脸上带着严峻的表情。这使他看起来又沧桑又疲惫。在他们前面，韦斯莱夫人惊恐地喘息着；金妮在楼上，一个人，都是因为她。在任何人阻止她之前，她冲进了门，只见一大群少年和儿童站在那儿。其余的人在她身后走过来，握着魔杖已经准备好了。

  维克托娃凝视着站在她面前的这群人。她认出了她的父亲、他的兄弟们、弗雷德叔叔和乔治叔叔，以及罗恩叔叔和哈利，还有赫敏婶婶。她把目光扫向小天狼星布莱克和西弗勒斯·斯内普。她的目光停留在莱姆斯和唐克斯身上，她惊恐地退了一步。他们还活着。她看了看泰迪，他脸色苍白，露西已经把雨果从他怀里抱出来，把这个发烧的男孩放在地上。

  当这种情况发生时，维克托娃的脑子里飞快地想着可能会造成这种情况的法术和魔咒。然而，她的目光已经落在了罪魁祸首身上，他们就站在她的前面，手里拿着一条金链子。沙漏微微倾斜，里面的沙子看起来比普通的沙子更白、更闪亮。当她把所有可疑的点都联系起来时，她的脾气立马上来了，她转过身来，瞪着詹姆斯和弗雷德。他们一看到她的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这不会是好事。除了露西，维克托娃是唯一能把他们吓唬得这么惨的人。

  “你们完全——太可怕了——梅林！我要杀了你们！” 她尖叫着，抽出魔杖恨不得用她能用的任何咒语来诅咒他们。泰迪和路易斯在她做蠢事之前阻止了她。路易斯设法抓住了她的魔杖，而泰迪则抓住了她的腰，不让她碰到他们。

  “维克（Vic），现在不是时候，” 泰迪试图让她平静下来。

  “两个该死的臭小子！他们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像女妖一样尖声说道。

  “不是我们的错，是你那该死的凤凰眼泪。” 他们低声喃喃。这只让她的嚎叫声更大了。

  哈利、赫敏和罗恩看着那个漂亮的金发女孩被和莱姆斯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孩抱着。他们的魔杖已经准备好战斗，但这样的场景并不是他们所期望的。

他们瞥了一眼楼梯，看到了金妮。她拿着魔杖溜出了房间，想看看是怎么回事。她惊恐的低头看着一大群人。

  然而，没有人一直关注在场最小的孩子。还没等他们阻止，莉莉、莫莉和雨果就跑到房间里的大人身边，在他们受到惊吓后寻求温暖和安慰。    

  莉莉高兴地尖叫起来，准备跳上去把西弗勒斯·斯内普吓了一跳。她一把搂住他的腰，紧紧地抱住了他。两人翻倒在地，斯内普的魔杖从他手中滑落，促使小天狼星不情愿地用魔杖指着小女孩。然而，当她开始说话时，他脑海中所有的诅咒都消失了。

  “西弗叔叔！真的是你！” 莉莉叫道，对着一脸震惊的西弗勒斯·斯内普微笑起来。

  斯内普看着这个有着温暖的绿色眼睛和火红头发的小女孩，他的脑海中涌现出数百万个念头。她以一种陌生的方式让人感到无比熟悉。所有熟悉的情感，但并不是那曾经的样貌。她的语气，她微笑的样子，让他觉得自己回到了七岁时，在莉莉和佩妮玩耍的公园里，他在灌木丛后面看着。这个女该笑容灿烂地看着他，就跟之前的莉莉一样，在那一切尚未被搞砸之前的她。她的脸上也流露出同样的崇拜。好像他不可能做错什么似的。她在谈论无数的事情，但他却跟不上她的节奏，就像他又回到了男孩时代，和莉莉·伊万斯说话。他的心怦怦直跳，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喜欢我的辫子吗？这是妈妈给我编的！我们可以进行茶话会吗？或者公主游戏？哦，西弗叔叔，我一直想这样和你玩！”  莉莉叫道，无视他脸上的迷茫之色。

  大家都对这个小女孩对斯内普的反应感到震惊，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们更惊讶于斯内普的反应，他已经失去了严厉的冷笑和态度，他坐在那里一脸茫然，被一个不超过七岁的女孩迷惑住了。她称他为‘叔叔’，但那是不可能的，斯内普并没有兄弟姐妹。

  小莫丽无视表妹对斯内普的反应，她看到了她崇拜的人。随即，她向他扑了过来。她停在他的脚下，给了他最可爱的微笑。她的笑容总是让人无形中融化。她柔和地看着他的眼睛，知道她在她想要他的地方找到了他。而几分钟之内，他就会把她抱在怀里，开始教育她。

  “爷爷！” 她大叫，尽她所能拥抱他。

  至少可以说，亚瑟·韦斯莱吃了一惊。他没有孙女，除非比尔或查理有事瞒着他。从她的体型来看，这似乎是他们保守了一段时间的秘密。然而，这个小女孩似乎相信她就是他的孙女。她看起来和珀西如此相似，他几乎可以相信她是珀西的女儿，但珀西没有和任何人约会，珀西现在讨厌他。他绝不会让被他秘密藏起来的孩子来靠近他的父亲。在他所有的儿子中，亚瑟最难相信珀西会有一个被暗地里藏起来却孺慕着他的孩子。

  "爷爷，我们可以玩麻瓜收音机吗？你知道——手机，麻瓜会把用它播放那些唱片里的歌曲，然后我们可以读麻瓜的睡前故事吗？妈妈说她给你买了一打新的！" 她期待地问着他，已经举起手臂，准备让他把她抱起来。而亚瑟不知道该怎么做。

  与此同时，雨果感到非常不舒服，看到莉莉和莫丽离开后，也感到有点孤单。这时他看到了她。她看起来很震惊，这是有道理的；雨果从来没有病得那么难受过。他慢慢地走过去，没有人留意到他的行为，直到他拉了拉她的袍子，她微微跳了起来。她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关切地看到他脸颊上的红晕和明显的恶心感。这让雨果很高兴；她会照顾好他的。也许她会给他做一些蜂蜜粥；这是他生病时最喜欢的食物。

  "奶奶，我感觉很不好，我能吃点你用神奇的魔法煮出来的粥吗？" 雨果问韦斯莱夫人，那双充满期待的大眼睛和小时候的罗恩像极了。

  韦斯莱夫人极为震惊。这个小男孩长得很像她的罗恩，但却是棕色头发。很明显，他生病了，她只想抱抱他，让他感觉好一点。他用如此期待的眼神看着她；她感到自己的心被揪了一下。如果不是因为比尔和小天狼星看她的眼神，她几乎要把他捞进怀里。

  "哦，该死的，为什么没有人看着这些孩子（midgets）？"多米尼克嘶吼着，她的蓝眼睛里闪烁着愤怒的光芒，看到这三个人就这样被大人们束缚着，而浑然不觉。

  "詹姆斯，弗雷德，把你们的妹妹找回来！" 维克托娃低声说道，她的愤怒逐渐消退，变成了关切，她看到了凤凰社脸上不太高兴的表情。

  "怎么做！？" 弗雷德反问道。

  "跟着我的安排，" 露西打断了他的话，免得两人继续互相挖苦。她已经想好了一个计划。

  话音刚露，露西上前踏出一步。凤凰社顿时统统用魔杖指着她。她拔出自己的魔杖，几乎在这个过程中被魔咒射中，因为哈利朝她的方向扔了一个‘除你武器’。露西轻轻地将魔杖放在地上。她慢慢地站了起来，双臂举过头顶，非常非常缓慢地走向雨果。她的视线与房间里的每个人保持同一水平，心中希望她的这个计划能奏效。

  “雨果，奶奶现在累了，不如让我给你煮点粥吧？” 露西看着雨果，雨果此时手里紧紧攥着奶奶的长袍。

  他回头看了一眼露西，鼻子开始流出鼻涕。他的发烧越来越严重了，让他感到头晕目眩。露西眼中的温柔让他感到非常舒服。但是，如果他就这样离开，奶奶会很不高兴的。他转身看着他的奶奶，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觉得累了，对吧——我是说韦斯莱夫人？”露西问，看着年轻版的奶奶。

  “哦？啊，是的，我确实有些累了，” 她不确定地说道。她看着小男孩的脸色暗了下来，心脏再次传来熟悉的抽痛。

  “对不起奶奶，我并不是有意打扰你的，” 雨果说道，一边揉着眼睛，一边扑进露西的怀里。她把他抱起来，和她的堂弟一起退后。

  韦斯莱夫人一生中从未感到如此沮丧。那个男孩显然病了，她站在这里，却无法帮助他。他看起来就像罗恩，这个想法让她感到恐惧。她现在只是想要抱抱他，让他感到更舒服些。

  与此同时，弗雷德和詹姆斯怒视着露西。她选择了最好下手的一个。病得极为难受的雨果显然不可能能像其余两位小姑娘固执地反抗争辩。然而，露西的一瞥，便抹去了他们脸上的怒容。咽了口唾沫，他们踏步上前去带回女孩们。

  弗雷德第一个上前。他像露西一样放下魔杖，这时没有人再试图对他施咒。然后他走到莫丽身边。他走得很慢，以避免让房间里的任何人感到不安。

  “莫丽-娃儿，” 弗雷德温柔地说道，这个称呼让韦斯莱夫人惊讶地看了看弗雷德，然后又看了看丈夫怀里的小女孩。

  “是的，弗雷德？” 莫丽转身看着他问道。这让双胞胎惊讶地看着肤色黝黑，仿佛除了肤色之外能和他们组成三胞胎的男孩。所有人都被这个男孩的模样吓了一跳，他长得和双胞胎像极了，只是皮肤晒得黝黑，而且年纪看起来更小。他被命名为“弗雷德”的事实更加令人震惊。

  “爷爷现在有点忙，你让他一会儿后再陪你玩怎么样？” 弗雷德建议道，试图哄着莫丽离开。

  “为什么？”  莫丽皱着眉头看着弗雷德问道。

  “呃，嗯，因为他有一些事情要忙，” 弗雷德说道，比尔看向他的眼神让他变得紧张起来。谁知道他的大伯能够看起来如此可怕？

  “但——但是，我想要和爷爷一起玩！爷爷总是会我腾出时间陪我玩的！” 莫丽紧紧抓住亚瑟的腿，把脸埋进他的腿里说道。亚瑟能感觉到她的眼泪落在他的长袍上。他的心忽然感到一阵刺痛。

  “不如你跟我一起玩怎样？”弗雷德问道，仍然很紧张。

  “爷爷？”莫丽泪眼汪汪地抬起头来问道。

  亚瑟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上扯了一下。这个小女孩正用如此认真的眼神看着他，她不可能是食死徒，他就是知道。他内心的一部分很想把她抱在怀里，把他知道的所有与麻瓜有关的趣事都告诉她，但从周围的人的表情来看，这是相当不明智的。但是，他还是弯下腰来，以便与她保持一样的视线水平，然后微笑看着她。

  “也许我们可以稍后再玩，嗯，莫丽，但现在你的额——祖——祖父现在必须做一些工作，” 亚瑟说道，被‘爷爷’这个词给搞得稍微喘不过气来。

  莫丽用严肃的大眼睛看着他，努力忍住眼泪，然后点点头。她微微噘嘴松开了爷爷的腿。然后跑到弗雷德宽阔的怀抱里，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轻声自言自语道爷爷不想和她玩。他为什么不想和她玩？她每次去拜访他家的时候，他总会和她一起玩！

  当莫丽跳进他的怀里时，弗雷德的态度明显放松了。来自过去的人们看到这个和双胞胎长得很像的男孩对他怀里的小女孩露出了温柔的、关怀的笑容时，眼珠子都瞪大了。他们更习惯于看到双胞胎脸上露出张扬的、厚颜无耻的笑容，而不是这种温柔的表情，它是如此的温柔到足以融化石头的柔和的神情。弗雷德和乔治有些踌躇不决，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和他们的相似的长相的表情，那表情连他们自己都认不出来。他们看着弗雷德慢慢地把莫丽抱回来，明显地放松了。一旦他们回到楼梯后，弗雷德就坐在楼梯上，把莫丽放在他的腿上，抚慰她透露出的无声的拒绝。亚瑟看着这一幕，再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掐住了。他看了看他的妻子，她正悲伤地凝视着雨果，他知道她也有着同样的感觉。

  詹姆斯低声咒骂了一长串脏话；弗雷德当然会带走莫丽。他应该知道的。莫丽很容易从一个她经常见到的祖父身边哄走，一个可以抱着她和她一起玩的祖父。可是，在他把莉莉从斯内普教授身边带走之前，莉莉会把他逼疯的，而斯内普教授看上去还在发呆。他向他的表兄弟们和弟弟投去惊慌的目光，然而，他们的神情里没有任何怜悯。他可以看到阿不思在窃笑，并暗暗发誓他之后要让他的兄弟加倍偿还。他放下魔杖，走向前方。

  "亲爱的莉莉，" 詹姆斯开口，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莉莉一直在对斯内普喋喋不休，在听到她哥哥呼唤她之后，她才停了下来。

"什么事，詹姆斯？" 莉莉气呼呼地质问，给了他一个尖锐的眼神，暗示她很忙，并不愿意被打扰。

  "嗯，我想斯内普教授有点忙不过来了。" 詹姆斯说道，在他的小妹妹给他的眼神下畏缩了。梅林，她被激怒时简直和妈妈一样。

  "所以呢？" 莉莉尽力模仿她妈妈的表情问道。

  斯内普看到詹姆斯·波特的模样，思绪顿时回到了现实。他开始试图站起来，但莉莉抓住他的力道非常大。她用她的整个身体紧紧抱住斯内普，拒绝让他离开。斯内普看着詹姆斯，感觉自己像是又回到了霍格沃茨，看着詹姆斯慢慢地把莉莉从他身边拉走，他感到自己的心都揪紧了。然而，他内心告诫自己，就算从这个不是莉莉的样貌的小女孩脸上捕捉到他的莉莉的精髓，情况依旧是不一样的。他的莉莉已经死了，而詹姆斯·波特已经和她一起离开人世了。这些孩子是完全不同的个体。

  "好吧，也许你能够给他一些时间，你知道的，让他放松一下？" 詹姆斯建议说道，尽量保持轻松的语气说道。

  "但是，我从来没有和西弗叔叔一起玩过！就像他是真正的一样！" 莉莉的声音在颤抖，几乎要哭出来了。

  "好吧，你以后可以和他一起玩，我保证。" 詹姆斯继续游说，他竭力想和他的小妹妹讲道理。

  "但我不想！我现在就想和他一起玩！" 莉莉嚎啕大哭，用尽全身力气紧紧抓住斯内普，泪流满面。詹姆斯一头雾水。他知道莉莉与他父亲的办公桌后的斯内普画像建立了极为密切的关系，但这还是超出了他所有的预期。莉莉简直把这个人当成了另一个的哥哥或者父亲，要把她带走将是一个真正的前所未有的挑战。

  "莉莉·卢娜·波特，乖巧的小女孩是不会发脾气的。" 詹姆斯尽可能地表现出他的威慑力，然而，他的眼睛却传达出他的恐惧和不确定。

  "这不是发脾气！我是个好女孩。我是个好女孩！" 莉莉擦掉了她的眼泪说道。她不喜欢别人说她是个不乖的女孩。

  斯内普看着哭泣的小莉莉；她也是波特家的人。斯内普感到一种熟悉的愤怒在他体内燃烧。他想把她推开，但看到这个小女孩为他哭泣，这让他撼动了他内心的所有苦涩。他想抱紧她，阻止她的哭声。他想陪着她，仿佛可以弥补当初他没有陪在莉莉身边的时光，他想保护她。看到那个长得像詹姆·波特的人试图把莉莉带走，斯内普内心埋藏已久的旧伤再次被揭开。他在回忆中苦苦挣扎起来。

  "你为什么不先过来呢？你可以晚点再和他一起玩，" 詹姆斯为莉莉张开双臂说道。

  莉莉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始走向前。斯内普惊恐地看着她走远。他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却浑然不觉。小女孩转过身来看着他，唇角扬起一抹浅笑。他最终还是放开了手。这不是莉莉·伊万斯，他绝不能把这两者混淆。他站起来，拿起他的魔杖，看着远方。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小莉莉看起来很受伤，让他心头的剧痛再次涌了上来。莉莉的眼睛里又流出新的泪水，她走到詹姆斯身边，然后倒在他的怀里抽泣着。

  "我知道的，莉莉，我知道，" 詹姆斯轻声说道，拍拍她的后脑勺。她把脸埋在他的T恤衫里抽泣，对被剥夺这个难得的与西弗叔叔玩耍的机会感到不安。

  当孩子们被抱回来后，泰迪就站了出来。

  "我们对你们并没有任何恶意，这一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他慢悠悠地开始说道。

   "哦，真的吗？可你的保证能有多可信呢？" 唐克斯礼貌地质问。

  "最高级别的，" 泰迪哽咽着说，然后转过头去，他无法与他母亲的眼睛对视。他死去的母亲的眼睛。

  "好吧，孩子，那我肯定你不介意坐下来回答一些问题，是吗？" 亚瑟问道，眼睛没有从小莫丽身上移开。

  "好吧，不过，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所以维克托娃会确定你是否可以问那些问题，成交？" 泰迪问道。

"你是想和我们达成交易吗，孩子？" 小天狼星问道，对这个男孩的勇气略感好笑。

  "小天狼星! 他们只是孩子！" 韦斯莱夫人喊道，对泰迪的行为同样感到震惊。

  "我们会确定的，莫丽，" 唐克斯轻轻地回答，她的眼睛仍然停留在泰迪的蓝色头发和他苍白的脸上，"斯内普，请你把邓布利多教授和麦格教授找来好吗？我去把疯眼汉从他家里接出来。我想教授们目前正在例行开董事会，但他们会想了解这儿的情况的。请你去拿一些吐真剂过来！"

  "啊，好的。" 斯内普说道，他甚至不准备因为被一个已经毕业了的学生指手画脚而反抗。他转过身来，离开时斗篷翻滚，巴不得远离正在哭泣的莉莉。

  这确实将是一个非常奇妙的夜晚。